阜师大新闻学院学生眼里的二院之走进骨科二

《阴差阳错已付半生》

——浅医院骨二病区主任庄全魁

作者:阜阳师范大学级新闻学专业江莉雯

“咚,咚,咚”伴着一阵敲门声,医院骨二病区主任的办公室门被打开。办公室不大,刚刚能放下两张办公桌,一张长沙发,一只茶几,几张待客椅,以及一个档案柜。一位医生身着大褂,稍带有岁月痕迹的脸庞上配着黑框眼镜,正斜对着门口。

他就是骨二病区主任庄全魁。庄主任从皖南医学院毕业之后就任职于医院,这白色外褂,一穿就是25年。25年来,始终奋战在骨科治疗研究的第一线,曾主持多项市级、国家级课题项目,多次获得阜阳市科技进步奖,多次举办市级、国家级继教班,在国内重要期刊发表20余篇论文。

关于骨科知识,庄主任说起来如数家珍,介于我们并非专业人士,一些专业词汇也无法很好地理解,庄主任于是浅显意赅地解释了骨科方面的主要内容。为便于理解,他说,凡是和运动系统相关的疾病都属于骨科,骨科涵盖运动系统的疾病,运动系统的组成依靠支架,那么支架就是骨头,支架之间也有连接,比如关节、韧带,同时肌肉给他们提供动能。骨科科室的划分细密的可以划分到七八个小科室,日常中最常见的疾病有外伤,骨折,腰间盘突出,脊椎病,关节炎等等都属于骨科范畴。骨科的诊治范围可以说是很大了。

庄主任说,他上学时一直对外科十分感兴趣,最早想去的也是外科,在外科工作待了四个月。后来由于骨科缺人,来到了骨科,说起来语气中略带了一点惋惜。可没想到这一待就待到了今天,并成为了阜阳市卫生健康系统骨科学学科带头人。庄主任也笑称这也算是“阴差阳错”。

年12月份的一天,也就是庄主任刚分到骨科病区的第二天,就迎来了他的第一场手术,这是一场股骨干骨折结合手术,他的工作就是将病人的腿抬高以便消毒,抬起一条腿不是一件难事,但是抬起一个无法动弹的人的腿却是一件十分吃力的事,且正值12月隆冬季节,室内的暖气供得很足,十几分钟坚持下来,已经出了一身的汗。对于这第一场手术,庄主任回忆起来时,笑着说最大的感受就是累,虽然那时的自己还是二十多岁,但是也扛不住。

即便很累人,可紧张害怕的感觉却一点也没有。原来,早在年实习期间,由于表现优异,导师对他放心,有些手术也都放手让他去做。在那时,他就可以独立做一些简单的阑尾疝气手术。“大概做了有十几台”,庄主任说到。

庄主任将自己比作人体的修理工,就像修理枪支的人一样,只有把部件熟悉了才能很好地组装卸装,医生需要充分了解人体的构造。但是人体实在太复杂了,人们对人体的认识不超过50%,人是一个高级智能化的动物,它不但是机体,还有灵魂。只有一个人的机体健康,精神健康,有良好的社会适应能力,他才是一个健康的人。接着提到医学其实是一门科学,科学又是从迷信中来。听到这里,庄主任又像一位哲学家,不断探索世间万物的联系。

除了第一次上手术台,庄主任谈起他印象最深的一场手术时抿了抿嘴唇,挺直了脊背,依旧双手环胸——那是一台失败的手术,一台现在闭着眼睛都能做好的手术。第一次失误,第一次被人告。也是年,刚来到骨科不久,刚刚接触这一科,也不太会做手术,没有什么概念,手术由是别的医生带着做,做的时间很长,但术后效果却还不如从前,后来就被患者告了。说着庄主任的目光暗淡了下去。这次失误带来的极大的挫败感狠狠刺激了当时的庄医生,从那以后,他发奋学习骨科知识。年下半年时,三分之二的骨科类手术他都可以自己独自完成。到了年,他的医术水平已经超过了从医五六年的医生。虽然之后也有过很多成功的大手术,有些留下的印象也比较深,但那都是后来的事了,庄主任轻笑。

在庄主任的认知里,作为一名医生,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做了一台完美手术,它让你欣慰,有成就感。医生上手术台只有一个目标,就是尽可能尽善尽美。“但是任何事情都是有瑕疵的,人生也充满了瑕疵,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人,只有缺憾的人生才是最美的人生”。他说,每做一个手术就像画画一样,但是画画的不好可以撕掉,但是手术不能。任何一个医生,他如果做了一台自己都不满意的手术,心里是十分难受的,情绪不高的。

二十多年间,庄主任接触过无数的病患,对于医患关系也深有体会,他认为,处理好医患关系其实是十分简单的事情,多换位思考,多从病人方面考虑,真诚的对待病人,把病情,手术方案,术后可能带来的影响以及手术要达到的效果互相无障碍的沟通。医生和病人之间应该是一种朋友关系。庄主任的办公室的对门就是患者病房,当谈起庄主任和科内的医生护士时,人们无不说一个好字。不过确实来说,不是所有的问题都可以处理的好,人处理问题的能力有限,多少都会出现矛盾。庄主任无奈,社会上有些人对于医生的职业不是太理解。同时,庄主任也犀利地指出,医患关系紧张的主要原因是国家投入和人民需求之间有很大的差距。如果投入和需求相当,那么这这个问题就能得到很好的解决。当然,随着国家经济的发展,国家对医疗卫生事业也不断加大投入,每年的农村医保力度都在加大,实行了全民医保。我国的人口基数大,也需要一个过程。

谈起这些年收到的锦旗和感谢信,“年龄大了,有些事情也忘记了”,第一次收到的情形他已经记不清了。最记得的是,多年前阜阳师范大学老校区的女孩子,从上大二开始,一直骨头疼,腿不能动,稍微牵扯到了就是抽搐般的疼痛,两三年来,她一直拄着拐杖,父亲背着她上学,也曾北京上海合肥四处求医,成效甚微,被病痛折磨了这些年,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。最后在大四这年,她找到了庄主任,在他的手下,女孩扔掉了拐杖,重新活了过来。病愈后,她给庄主任送来了感谢信,锦旗,和三个响头,以及从那以后每年逢年过节的祝福短信。一直到今天,医院。隔壁大办公室里,从门前稍往里看,两面紫面黄流苏的锦旗赫然挂在白墙上,其中隐约还能看得见“庄全魁”三个字。

庄主任说起这个故事时,略带沉重,也有欣慰,或许,这是作为一个医生最大的成就感吧——一个将死的生命在自己的手中又有了活下去的力量。

庄主任有一个女儿,但他并没有让女儿继续学医。想起当初学医的日子,由于学习的是临床医学,几乎所有的门类都要学,学习的东西很多,一门接一门,大一下学期就接触解剖,一直到毕业,从没有空闲时间,每天的日常就是背书看书做实验。“学医太累了”,他不想让女儿这么累。

记得刚见面问的一个问题,“您现在每天工作都很忙吗?”“还行,也不是很忙,都忙习惯了,这不,等会十点多还有一个手术……”在访问的近一个小时里,家属、病患、医生、电话陆续都来找过庄主任,询问、签字、看片子……忙碌成了他们的常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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